我们现在需要注意的是这个世界的趋势。老冷战阶段和后冷战阶段中国都不是主要矛盾的一方,但在新冷战阶段中国被迫成为主要矛盾的一方面,“一个世界,两个体系”被美国生硬地再度构建出来。我们可以看到它是不合时宜的,世界上不愿意继续接受美元霸权剥削的国家逐渐有了觉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是一个必然趋势。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占比在不断下降,它的实际币值也在不断下降,世界上愿意交智商税的人越来越少,如今支撑美国继续进行虚拟资本扩张的是军事霸权。对于美国大量的军事开支,只有收割其他国家的财富才能形成正向收益。在实体经济没有恢复之前,各种社会矛盾都将导致政府开支的增加。整体的债务上升似乎不可避免,但历史上,在克林顿时期美国进行战略收缩,其债务率出现过下降趋势,但这一做法被此后历届政府全部拒绝。
我们应该看到国际形势的转变并未导致外资流入中国的总量下降,但贸易战却影响了美国已经形成的全球产业布局,它是美国维持长期低通胀的基础。简单来说,美国大量印钞本应造成的通货膨胀被发展中国家输出的廉价商品缓解。交易过程中发展中国家贸易顺差,美国贸易逆差,贸易逆差带来的本应是美国的赤字和债务,但美国却用贸易逆差对外输出货币让全世界买单,这个世界就这么奇妙。在过去,即使是美国吃补贴的低收入人群也能够从商场中用购物车大量地购买低价商品,然而这些低价消费品是以发展中国家的资源环境严重破坏和劳工保障严重缺失为代价,也就是说,发展中国家在用各种各样的自毁方式帮美国人长期维持低通胀。
特朗普发起贸易战的目的很简单,在政治宣传中,他代表美国工人、代表美国家庭、代表美国梦,要想让工人充分就业必须使实体经济回归。但在全球市场竞争的条件下,实体经济不可能自愿回归美国,于是特朗普政府一方面大幅度提高补贴,另一方面打压出口国。
但这些政策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幅度提高补贴使政府开支不断上升;打压出口国的客观结果是破坏美国低通胀的外部条件,同时遭遇疫情爆发,世界的物流链阻断,于是美国的通胀不断上升。然而在西方话语体系长期的政治宣传和意识形态的对立下,他们不能正确的去解释美国通胀的缘由,因此拜登政府给出的解释基本不着调,也就无法采取正确的手段应对通胀,只得提高利率。提高利率客观使得海外资本纷纷回流美国,世界经济出现明显下滑。同时美国对中国、俄国、伊朗等国家发难,宣传是这些国家破坏了国际规则,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集团的扩张也越发张狂。总之,美国不会反对美国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