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互联网含人量”难题，马斯克也失算了

2022年10月，马斯克为首的买家，以440亿美元的价格，完成对推特的收购。其中，马斯克个人斥资250亿美元买下了推特约79%的股份。

然而，推特在马斯克接管后，推特的财务状况变得更加糟糕，马斯克透露，推特的广告收入下降了50%。通过出售Twitter Blue订阅来提振收入的努力到目前尚未成功。

背后原因是什么呢？

答案揭晓：马斯克花大价钱购买的Twitter，其庞大用户可能有不小比例是机器人，可能是一桩赔本生意。

一、AI世界，“互联网含人量”概念横空出世

在互联网世界，对人们施加影响的，不一定是人。

这一观点，假使不算惊世骇俗，至少也足够引起大家的惊诧了。

随着AI技术、ChatGPT技术的发展成熟和日渐利用，2022年一个新概念横空出世，“互联网含人量”。

你日常面对的网络社交对象、聊友、饭圈、粉团、客服，甚至争吵对象，有近半概率不是真人，而是人工智能程序，它们被称为“机器人账号”，在IT界又被俗称为“Bad Bot”（“坏机器人”，即恶意机器人程序）。

著名网络安全公司Imperva的一份报告显示，2022年，自动程序和恶意网络活动显著增加，达到自2013年有记录以来最高水平，而互联网的“含人量”降至8年以来最低水平。高达47.4%的互联网流量都来自机器人账号，真正由真人创造的流量仅为52.6%。

其中，“恶意机器人”流量增长了2.5%，占所有流量的30.2%，连续第4年保持持续增长。最可怕的是：随着人工智能的突破性发展，2022年被归类为“高级”的不良机器人占所有不良机器人流量的51.2%。相比之下，2021年不良机器人的复杂程度为25.9%，仅一年时间，AI的“高级且恶意”就翻了近一番。

英国《独立报》报道，根据最新研究，疫情肆虐的2022年，网络世界发展迅猛，言论呈指数量级倍增，然而，近一半的全球互联网流量都来自机器人程序。

一句话，当今世界，互联网含人量，正在进一步降低。

以后在网上聊天，遇到人的可能性，较之以往，大大降低。

互联网上，掀起男女对立，挑动人们神经，和千千万万个网友唇枪舌剑的，过去，也许是一个性格孤僻，不与人往来，具有典型“反社会”人格的网络偏执狂，也有可能是一个穷极无聊，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隔空”恶作剧的抠脚大汉，而如今，很大可能只是一段AI程序，被人故意设计，用于引战、制造话题。

二、互联网是“兵家必争”之地，蕴藏巨大价值

网络舆论场，太复杂了，扑朔迷离，难辨难分。毫不夸张的说，作为普通人，尤其是网络世界里的“网民”，大多数时候，是信息被动接收者，属于“被影响对象”，是各方势力争夺、潜在狩猎的对象。

越来越多的国家政权、组织机构、企业公司以及市民个人，发现互联网是一块“兵家必争之地”，蕴藏巨大价值。

有的强势国家，把它作为政权、主权的延伸，向外输出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重要武器，谁在国际舆论战中抢占先机，先人一步，谁便更操胜算，牢握话语权，进一步巩固优势地位；有的组织机构，把它作为实现自我价值理念的平台和载体，机构貌似中立，实则受控于资方或创立人，求名胜过求利、言语大于行为，重视舆论造势，有时胜过实际行动；有的公司企业，把它作为扩大市场占有率的工具，对外营销优质形象，潜移默化构建文化理念，谁影响俘获受众更多，谁就掌握了消费群体更多；有的个人公民，把它作为自我意见表达的重要渠道，无论是现如今树立良好人设，苦心经营，艰难增长粉丝的自媒体，还是从前的现实投诉无门，动辄网络曝光，吸引眼球，掀起舆论风暴的各类网络“大字报”，均是此类，本质没有变化。

如此一来，不难理解，人工引导舆论，毕竟是力量有限，有了AI科技的加入，操纵互联网舆论就方便多了。“潘多拉魔盒”被打开，利益驱使之下，各方力量，纷纷启用这项技术，一时间如虎添翼，有了大量“机器人”的加入，互联网世界变得异常热闹。

三、两难选择：堕入网络虚无主义 VS 实行言论管制

互联网世界里，短短数载，发展迅速，涌现出大量“机器人”，面对各式各样的奇谈怪论、偏激声音，究竟是真是假，多少程度反映真实，常人一时难以分辨，既没能力分辨，也没精力分辨。

众声喧哗，猛然发现，那只是虚假的热闹。人们产生荒谬感之余，进而对网络感到失望，认为“互联网是一块虚假之地，谣言遍地，上面的声音没有任何价值，徒然增加人们的负担，如果不能加以禁绝，那就要予以放弃”。这是一种“网络虚无主义”观点。

很多人或许不会一时陷入这种境地，在那之前，先要经历新奇、亢奋、焦虑、失望等各个阶段，跌宕起伏。

在这种情形下，对互联网上的舆论，进行适当的管控，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必须是有效的。这是一种积极有为的做法，但是也有风险，要冒侵犯“言论自由”的风险，要被围攻“政治不正确”。

一百多年前，严复翻译约翰·穆勒的《论自由》（On Liberty），译为《群己权界论》，不直译，或是创立一个新词，而是选择了意译，进行解释性翻译。

严公此举，大有深意。

公域讲权力，私域曰权利；公域讲民主，私域言自由。

社会和个人都有自己的“权”，但他们的权又都有其界限。每个人都有权行使他的自由，其界限是不侵犯他人的自由。如果妨碍别人的自由，社会有权制裁他。但其制裁的目的是保护别人的自由，不能超过这个目的，社会的权不能超过这个界限。所以个人和社会都有自己的权，但其界限却是一致的。

自由是有边界的，以不侵犯他人权益为边界；言论自由是有边界的，以不滥用权力发布虚假言论混淆视听为边界。

有钱人就是任性，也可以任性。马斯克不介意被网络暴力攻击，曾经试图揭露推特存在大量虚假账号，至少有5%的用户是“机器人”，遭到推特和专家的批评。“打不过，便加入；吵不过，便收购”。于是乎，他便收购了推特公司，准备大刀阔斧，进行改革。

马斯克是个辩证主义者，深得中国之精神。他一方面，曾经为特朗普辩解，认为其有言论自由，被封禁推特账号，不够公平，另一方面，也对推特上存在大量虚假机器人，直言不讳，进行抨击，放言要进行整治。

这种声音，在美国是不是显得有点不够主流，不够“政治正确”？

根据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第一季度，推特的全球月活跃用户达到3.5亿，每日活跃用户超过1.6亿。然而，推特的财务表现并不理想。Twitter公布2022年第二季度财报净亏损2.70亿美元，第二季度营收为11.8亿美元，同比下滑1%。

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毕竟，金钱，也不是万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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