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3亿边缘中产的焦虑怪圈
经济的高速增长、财富的累积造就了一个庞大却脆弱的中国边缘中产群体,同时也留下了一系列未来得及消化的时代困惑。边缘中产者成为时代的“三奴阶级”:几乎掏空所有财力才凑够首付买了房,沦为“房奴”;贷款买车,又还贷又养车,成为不折不扣的“车奴”;生了孩子,更是被“深度套牢”,沦落成为“孩奴”。看似体面的生活,其实是在“负”债前行。
边缘中产:“三奴”阶级
边缘中产群体是一群处于社会结构相对低端、但又能自我满足的群体,他们并非社会底层,而是介于“中产”和“底层”之间的阶层。他们是社会中不容易被忽视的一群人,也是被时代抛弃的那群人。
边缘中产既非大地主,也非小老板,但他们同样需要面对社会发展的“转型阵痛”和“贫富差距扩大”问题。他们同样经历着工作、家庭、养老、教育等多方面的压力,他们中有许多人甚至面临着比底层更严峻的生存压力。
一个边缘中产家庭的日常开支,包括房贷、车贷、保险和人情往来等,加起来至少有20万元左右。若按照普通家庭2个人计算,一年大约要支出30万元。按照这个标准,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家庭在“边缘”的位置上。
房价高,生活成本高
房地产市场的畸形发展,催生出一批又一批的边缘中产,而他们的财富累积,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房价。在房价持续高涨的今天,中国房地产市场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市场,而且正以每年20%左右的速度增长。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房价早已突破10万元/平米;在二线城市,房价也普遍达到了2万元/平米以上。房价居高不下,让很多人成为“房奴”。据《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报告》显示:中国家庭债务收入比(负债率/可支配收入)为153%,超过日本和美国两大经济体。在全球最大的100家银行中,中国家庭财富占到了全球金融资产的20%左右。在高房价之下,边缘中产群体也成了“房奴”。虽然许多人买了房后又把房子租出去,但这样做往往要付出更高的租金代价。他们辛苦攒下来的钱不得不用于还贷和还贷款利息,生活负担和心理压力都非常大。
消费贷:透支未来的“现金流”
当边缘中产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买房、买车、养孩子、娶媳妇等这些消费活动上,这是对自己的“现金流”的透支。同时,也透支着未来的“现金流”。
从某种意义上说,边缘中产是最没有风险意识的中产。他们不会看股票,不会看期货,也不会看外汇,更不会去做股票配资。他们的风险意识仅仅停留在银行定期存款利率和股市波动上。
他们中大多数人不懂得风险控制,不知道如何规避风险,也无法预知未来的风险,于是只能不断地借钱来填补自己内心的恐惧和焦虑。
一旦出现经济风险或者社会风险,就会影响到他们的生存与发展。比如:失业了、创业失败了、亲人生病住院了……这些都会让边缘中产陷入困境之中。
家庭结构:夫妻俩带娃,父母来帮忙
在中国的家庭结构中,中国中产人群的父母普遍扮演了“隐形保姆”的角色,这一点在边缘中产人群中体现得最为明显。
在中国,大多数中产父母是自己带娃的,而不是雇佣保姆。在过去20年中,父母带娃的比例从50%上升到75%以上。对于大多数中产父母来说,自己带娃和雇保姆的成本都太高了。
根据一份由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发布的《2017中国城市家庭生活质量报告》显示,中国一线城市夫妻双方全职带娃的家庭比例为38.7%,一线城市中有18.4%的夫妻双方都是全职带娃;而二线城市夫妻双方全职带娃的家庭比例为20.8%,二线城市中有21.7%的夫妻双方都是全职带娃。
根据《2017年中国城市家庭生活质量报告》显示,中国一线城市夫妻双方全职带娃的家庭比例为36.6%,二线城市为35.9%,三线城市为34.4%。
从这个数据可以看出,中国中产群体中有超过一半是“全职妈妈”、“全职爸爸”。这些中产家庭父母并没有退休,而是选择了继续留在工作岗位上。
资产配置:房子是必需品,保险是锦上添花
在经济发展的大潮中,边缘中产者的资产结构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与房产、存款等固定资产相比,保险所带来的边际效用正在逐年递减,在固定资产投资中,房子依然是中国家庭财富的“压舱石”。
根据对“三四五线城市”的调查,这些城市的房产投资占比已经不到30%,而保险的资产配置占比已经达到了56%。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保险所带来的边际效用正在逐渐递减。而其他大类资产中,房产和股票占比很高,房地产在边缘中产家庭资产中占比超过一半。
无论是房产、存款还是股票等大类资产,其带来的边际效用都在递减。即便是保险作为最安全的大类资产,它所带来的边际效用也在逐步递减。边缘中产者如果想要摆脱财富缩水,最好把保险作为“锦上添花”之物。
摆脱焦虑和困惑,寻求新解法
与他们一样,中国的大量中产都曾面临同样的困惑,也曾想过改变这种状态。然而,由于“社会资本”的匮乏、“社会信任”的缺失,他们大多选择了一种回避方式,即将问题搁置起来。中国的中产在走向“中产阶级”的道路上,需要寻找到新的出路。
一是拿掉“无产者”的帽子,实现阶级跃升,如创业、包工、培训等,但需要一定的专业性和社会资源,风险性较高。
第二是收入来源多样化。单纯的通过朝九晚五的工作来实现财富自由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太现实的,这就需要扩大收入的渠道。如兼职、网络主播、电商带货、自由撰稿类等等。
第三是积累财富,守护好家庭资产,合理理财。谨慎的理财对于边缘中产来说已经成为必须经历的财富保值课,特别是在疫情之后,人们对于房产、股票的热情逐渐降温,长线稳健的投资理财成为诸多边缘中产的重要选择。
第四是降低不确定性风险。弗兰克·奈特在他著名的《风险、不确定性和利润》中,将不确定性按照是否可度量其概率分成两类,可度量的不确定性和不可度量的不确定性。前者称为风险,如购买股票、基金等,该风险对于投资者来说比较难以把控,不适合风险承担能力薄弱的边缘中产;后者为真正的不确定性,如疾病、失业、意外死亡等等,其发生的概率和产生的影响都难以判断。此种不确定性风险可以通过科学的保障规划来合理规避和降低损失。
我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我相信边缘中产群体的焦虑和困惑,并不是我们的问题。如果我们能够想办法帮他们解决他们的问题,他们就会意识到,这些问题并不是他们的责任。同时,在帮助边缘中产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我们也可以找到自己的价值和意义所在。
我相信,只有当中国所有的社会财富都能合理分配到每个人手里的时候,大家才会更有信心去改变自己的生活、工作和命运,我们才能走出焦虑怪圈,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体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