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确定该剪去羊群多少毛,那么剪上面一点点就好,请跳过喉咙
伯克希尔的副董事长,查理·芒格最为世人所知的身份是沃伦·巴菲特的搭档,不过他还是一位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卓越成就的资金经理。除了他的投资悟性,在乖僻的性格和过人的思维和智慧——这一点每年都会在帕萨迪纳他主持的Wesco股东大会上得到展现——方面,芒格和巴菲特不相伯仲。OID编辑有幸参加了1989年4月25日在帕萨迪纳举办的Wesco年度股东大会。
以下是此次会议的摘要。
芒格:联邦政府将在1989年颁布新法律时首次尝试解决FSLIC破产问题。新法律可能会包含下述的一些要素:
(1)大幅增加支付给FSLIC的存款保险费;
(2)提高对储蓄和贷款机构的权益资本要求,无形资产不计算在权益资本之内,而且当权益资本低于下限的时候,立即减少负债率;
(3)大幅削弱投资范围,限制高风险投资(包括垃圾债券),并且密切监视高风险的存储机构;
(4)严格限制存款储蓄的年增长率;
(5)禁止使用经纪人或中介拉存款;
(6)执行更严格的会计准则,包括严厉禁止为换取长期承诺而将收到的费用提前入账;
(7)对储蓄和贷款机构实行更严格、更迅速的清盘程序,包括那些受损但并没有破产的机构;
(8)使监管的独立性以及清盘的执行力度不受国会中个别成员的干预;
(9)改变联邦官僚机构内部对监管的控制,旨在强化监管,包括将资源更多地集中于明显高风险的案例上;
(10)暂停颁发新的储蓄和贷款营业许可证;
(11)联邦法律对州法律的取代程度将更高。
上述所有因素,除了大幅提高存款保险费之外,显然都会减少FSLIC未来的损失,并且至少应该包含在1989年任何明智的拯救FSLIC的方案中。
大幅提高支付给FSLIC的存款保险费会带来多重结果。一方面,FSLIC可以得到新的收入,以帮助清偿过去由于愚蠢的保险操作而引起的债务。另一方面,尚不清楚可以得到多少净的新收入。
大幅提高存款保险费也可能会增加FSLIC未来的损失,因为它增加了对储贷机构的压力,使其需要获取更高风险的资产,以获得支付更高的保险费所需的更高收益。如果存款保险费在总负债的基础上每年增加0.25个百分点(这有可能发生),这听起来可能无足轻重或者不会对偿付能力带来很大的威胁,但是如果存储机构的净资产不是由政府所有,那么可能会被其所有者抽走。另外,忽略从资产中产生的、与净值相匹配的收入,很多存储机构现在认为每年0.25个百分点的净利润与总负债的比率增加是无法实现的梦想。毕竟,储蓄和贷款机构面临着其他强势机构的竞争,这些机构要么如货币市场基金(他们不需要支付存款保险费)一样具有更低的成本,要么如银行一样在最大化安全收益方面具有更多经验。
从不那么突出的竞争地位起步并且也没有明显的方法能够每年额外获得0.25个百分点的收益,几乎可以确定这种挤压将导致许多机构发生严重的增量损失。其他机构则将退出储蓄和贷款行业,因为股东权益赚取的市场回报太低,从储蓄和贷款体系中退出的任何权益资本都将不能再为FSLIC的损失提供缓冲。
即将成为FSLIC“修理工”(fixer)的人,当他们把存款保险费设定在更高的水平上时,他们将面临和牧羊人相同的基本问题。但与牧羊人不同的是,政府缺乏预测临界点的知识,超过这个临界点后额外多增加一点存款保险费就会与政府机构的利益相悖。
这引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当你不确定羊群最多能剪多少毛的时候,你在设置剪毛机之前应该留有多少安全边际?我们总不能随便设定一个标准,然后按着这一标准剪去整群羊的羊毛,让它们再长吧。
在我们看来,当前的政治氛围制造的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不是合理的想法。我们不相信1989年实施的立法能够防止FSLIC再度发生大的麻烦。
#1989年Wesco金融公司年度股东会议·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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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 | 张志雄
编辑、排版 | 周艳